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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五常中山大學演講:2016中國經濟形勢和發展趨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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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五常中山大學演講:2016中國經濟形勢和發展趨勢

2016中國經濟發展趨勢

演講時間:2016年1月16日

——國際著名經濟學家張五常教授在中山大學博學大講堂的勵志演講稿

各位同學,我今天在這裏作報告不是你們請我來的,是我毛遂自薦。在一個月以前,我的學生跟我說,想請一位北京的教授來談經濟,叫價太高,很頭痛。我說我不需要錢,給大家講講。(鼓掌)沒想到有這麼多朋友來聽,有的人說要我請吃飯,就無端端輸了幾萬塊。

你要談到經濟,一定要說中國經濟的困難,同時要怎麼處理,因爲現在目前中國是困難。怎麼處理呢?可以處理!但是我說的話,你們要聽才行。十來年來,我說的話都沒有人聽,80年代、90年代那時候不一定,不是說我們國家有影響,但是我寫的文章、說的那些話,我依稀覺得好像有點效果。但是現在,最近十年八年,我的影響絕對是零。但是我有一個條件,那是很少有的,我說的話北京是不禁止的,很多人以爲是禁止,自作聰明,請我去說話又不讓我說這句話那句話。

二三十年前,政府派助手來幫助我,我拿任何文件都可以拿到,這是對我們從事研究的人,我是非常感激的。現在這點還是,我要什麼都能拿到。但是你們要明白,我從43歲跟進中國,我今年80歲,我還有魄力去應付,雖然是很難應付。中國的問題,地方發展,不能像以前那樣到處跑,基本我的智力還是一樣,但是我疲累得很快,而且短暫的記憶力差了很多。我想象力跟以前差不多,想東西還是快,早上想的東西,中午就忘記了,過兩天又回想起來。(笑)我做這次的報告,萬一忘記了怎麼辦?所以我把主題寫下來,我寫了兩天,今天你們聽到的是第一份,我準備講三方面。寫了這一份,我是很滿意的,但是我這一份主要講很重要的理論上的東西。

以中國目前的情況來說,我要講三方面。三方面都有大問題,目前中國的問題是很嚴峻。

我幾十年前跟上頭說得很清楚,我說我是做學問的,我不搞革命的,你要我不要講的話,你說一句就行,你不讓我寫文章,講一句話就行了。我說我可以不講,我可以講錯,但是我不能說我不相信的話。你不想我講,講一句話就行了,你不要我寫的話,也講一句就行了。這麼多年不通知我,實際上,北京上頭對我是好的,我批評得很厲害也沒有關係,我需要什麼資料,都可以拿到。地方的幹部們,我問他們,他們都回答。

我爲什麼這麼說呢?我這樣的年紀,突然在理論搞了很多問題,你們回家慢慢看,這是很神奇的,我的解釋很簡單。

一個人的供應、供給就是爲了需求,假如不供給的話,就沒有資格需求,這就是所謂的薩伊定律。這個定律跟凱恩斯有分歧的,所以薩伊定律人人都說錯。我說它沒有錯,爲什麼沒有錯?我的“天才之筆”,我的天才在哪裏,我常常在人家面前自己讚自己,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
我說一個人的需求曲線,對着鏡子看就是等於他的供給曲線,這一點不深,但是你念經濟就要注意了。我的需求曲線不用效用、功用,我是回到用時,那個需求曲線就變成最高的邊際用時的曲線。假如你對着鏡子看,就是變成最高的代價曲線,也就是最高的邊際成本曲線,就變成供給曲線。這一關就過了。你可以明白,我生產麪包,供應,賣給你,我需要別人的東西才做麪包來賣。

真是天才了,我幾百人一起分工合作,各有各的貢獻,那要怎麼看?答案就是,假如你用件工合約去看,這是很難的。件工合約看,任何東西在任何辦公室裏做,每一點小東西一件一件算的話,每個人的供給曲線在這裏。

凱恩斯爭論,薩伊怎麼錯了,就是有儲藏的問題。說薩伊定律錯是有儲藏的問題,我儲藏而不用,怎麼有需求呢?我的答案很簡單,天下哪有儲藏而不用的東西呢?沒有這樣的東西,我把一大堆鞋放在牀下,我睡覺安穩,但我還是要用它。抗戰期間,父母把一些小金塊綁在小孩子身上說不用,但是也在用,防身不是用嗎?我想不到什麼東西是藏而不用的。凱恩斯說儲蓄是流失,投資是注入,我就不明白這一點。凱恩斯說薩伊定律錯,就是說有儲蓄、儲藏的問題。但是我說無論你怎麼儲藏,你都是在用,怎麼不是用呢?情況不同的時候,你的投資項目就不同了。你看形勢大好,我就請幾個人幫我做事,形勢不好的時候,我還是賣房子算了。所以形勢不同的話,有些投資是沒有什麼經濟效用的。比如你買一塊地建,對經濟沒有什麼貢獻,你請幾十個工人來又不同了。所以問題不是儲藏跟投資有什麼分別的問題,有些投資對經濟貢獻很大,有些少很多,看形勢問題。你看斯密在《國富論》裏說真的工廠,幾十人做針,大家一起合作,平均起來每個人可以做幾百根針,分工合作可以增產幾千倍,這是很容易的。

那是90年代,很困難的時候,農民從鄉下出來了,90年代是很困難的,完全不理合約,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,什麼最低工資、勞動法,都沒有。就是這樣子。那時候很困難,樓價下跌,那時候也大力懲治肅貪。那時候合約自由,隨時可以做,隨時可以不做,奇蹟就出現了。

我們先看中國的情況,在農業經濟,分工合作的機會是很少的。到了工業經濟,工商業、高科技,分工合作是很重要的,可以增產很多倍。所以農業分工合作的機會很少,工商業分工合作很大,因此可以增產很多倍。這是很簡單的。那些說人口多要餓死了,人口多就增產。

在經濟裏面,分工合作和增產的倍數,在工業方面遠比工商業大。另一方面,農業經濟裏養雞、種田有多少交易費用呢?但是在工商業方面是很厲害的,80%以上是交易費用。把工業轉到工商業時,賺錢倍數上升,各個專業一起合作,增加的倍數很多,回報率很高。你要發展快,你希望大家合作、增產,就要儘量減低交易費用,這就是新《勞動合同法》。中國的發展,奇蹟的出現,所以我很佩服朱?基,我曾經批評錯他了。

所以經濟增長理論就是這麼簡單,麻省理工、哈佛大學的經濟理論都是廢物。所以看他們那些人的時候很尷尬,現在問題處理是很簡單的。我知道有很多方法處理勞動法,我們昨天晚上聊天說有很多方法。

我知道東莞開廠是很難的,不像房地產,碰到時間對的時候就可以了,做工廠是很難的。我爸爸在100年前,從事香港的電鍍行業,我從小就知道工廠的事情,我就走工廠做研究,開始跑香港的廠,又跑大陸的廠。我父親發明了拋光蠟,是最好的,到今天還是最好的。那家拋光蠟廠現在還在崑山,年年輸錢,輸到今天還是輸下去。但是我不希望父親發明的蠟在我有生之年消失,所以虧本我還是繼續。因爲地皮建了其他廠房租出去,能夠維持我那個拋光蠟廠。這個經驗跟許多朋友是一樣的,做廠輸了叫救命的人,反而在地產方面賺回來了,因爲時間對,在房產就能賺回來了。所以我說做廠真的非常難,能夠做廠而賺錢的人非常厲害。所以我說,你要實行勞動法例,你沒有做過廠,你沒有資格出聲。

我們說起來容易,但是《勞動合同法》是要取締的。有兩種做法,很簡單。第一個做法,共產黨要做,只要他們要做,什麼都可以做到,就是把它拆掉就算了,有什麼做不到?不需要多問的。第二個做法,學英國,退出合約的做法,政府容許,你同意的話,我不管,你們同意,你們就私定合約。香港的租屋管制搞得很糟的時候,也搞這個。

我不是很擔心印度,很多人擔心中國。印度,我不擔心,反而擔心越南。良心話說,我很擔心朝鮮,那個傻子。(鼓掌)因爲朝鮮人是很拼命的,他可以坐十幾個小時不動。當年香港只有500萬人口,做成衣、玩具等,全世界都拿到香港做,那時候只是幾百萬人。朝鮮有2000多萬人,多很多人口,假如那個傻子會做的話,中國就很麻煩。朝鮮人很能做的,你不需要看什麼,你看他們閱兵,在那裏跳舞,很整齊的。(鼓掌) 我看年輕朝鮮人跳舞,我說假如那些人到工廠做,就麻煩了。

所以新《勞動合同法》是未富先老。誰不希望做好一點,誰不搞高科技,誰不希望有自己出名的名牌,你以爲人們都傻嗎?這個人沒有做過工廠,要逼人家做工廠,很難做的。

你說什麼人的學問比張五常厲害?不可能!(鼓掌)推出新《勞動合同法》的那些人,應該罰他們去做廠。(鼓掌)我這份東西,你們要看的時候,勞動法方面我已經講過了,你不需要怎麼看,但是這篇文章理論的結構,我怎麼闡述薩伊定律。那個解釋,是一個非常好的理論,有三點。第一,非常簡單;第二,是明顯對;第三,解釋立場,我把貢獻給了薩伊。我現在用中文寫,就很難輪到我,將來看怎麼發展我再把它放進我自己的理論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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