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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從軍徵改寫記敘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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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從軍徵改寫記敘文(一)

十五從軍徵改寫記敘文

已經一整夜了,村西老鄭頭家裏還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“呃——呃——”的哀號。他屋外村道上走過來幾個老老小小。

“唉,可憐的人!”一位老奶奶用柺杖搗着地說。

“唉,可憐的家!”一位白髮老人攙着孫兒,不住地搖頭,腦海浮現當年一羣小夥伴一起上樹掏鳥窩、下河捉鯉魚的情景。

“爺爺,是不是大爺爺回來啦?”那個小孫兒拽着白髮老人的袖子問。

“是啊。”一個瘸腿漢子插道,“俺昨天趕集路上遇見他的……”

上午的太陽使勁地扒開烏雲,想給大地送點溫暖。可行人還是覺得從厚厚的雲層漏下來的陽光抵不過瑟瑟秋風,總是不住地用手拉拉衣襟,行色匆匆。一位瘸腿漢子挑着一擔篾器晃晃悠悠地走着,在行人稀少的路上很打眼。

“哎,小哥,請問去鄭家莊是往這條路走嗎?”迎面走過來一位老漢問他。

“鄭家莊?”瘸腿漢子定睛看看老漢:臉色黃中泛黑,額上深深的皺紋裏似乎還夾雜着一道刀疤,稀疏的鬍鬚比灰白的鬢角要凌亂些;一身說不清是紅色還是黑色的官軍裝束上沾滿了油垢和灰塵,右肩上搭着個褡褳。

“大爺,您老要去鄭家莊?”瘸腿漢子放下擔子,邊行禮邊問。

“沒錯,是的,鄭家莊。”老漢回禮道。

“您老去鄭家莊有何貴幹?俺就是鄭家莊的。”

“哦喲,原來是鄉親!俺出門都快六十年嘍,哪裏還記得路!”

“六十年!”瘸腿漢子一驚,“您老是鄭家莊人?”

“可不是嘛。俺家就在村西頭,村裏人都叫俺父親鄭鐵匠!”說着說着,老漢眼睛有點發亮,“俺家人都還好嗎?”

鄭鐵匠!瘸腿漢子明白了,眼前這位老人就是鄭鐵匠六十年前被抓去當兵的大兒子。聽長輩說他母親爲這事把眼睛都哭瞎了。現在,鄭鐵匠的大兒子回來了,可他的一家人……瘸腿漢子越想越難過,忽然覺得老人在他面前變得模糊了。

“俺家人怎麼啦,俺家人怎麼啦?”老漢見瘸腿漢子怔怔的,急急地問。

“您老的家人哪——”瘸腿漢子頭一偏,右手往遠處一指,“您老看見沒有?南邊那兒有一片松樹林,樹林子圍着幾座墳,那墳裏、那墳裏就是您老的家人!”說完瘸腿漢子挑起擔子匆匆走了。

老漢半晌纔回過神來,跌跌撞撞地往鄭家莊走去。

“大牛,在家嗎?”白髮老人輕輕的推開老鄭頭院子的柴門,低低的問道。

屋裏的哀號聲停止了。

一羣老小跟着白髮老人進了院子。

這院子早已破敗不堪:屋頂的茅草有一半不知去向,東頭鐵匠鋪的支柱東倒西歪,西頭水井上的轆轤只剩下支架,院子滿地是兔屎和鳥糞,還歪七歪八的長了些野蕎麥。

“大夥兒把院子拾掇拾掇。”白髮老人說完,顫巍巍地走向屋裏。

白髮老人進屋看見炕上蜷着一位老漢,就迎上去說:“大牛,我是狗娃呀!”

“狗娃?您來啦?”老漢滿面愁容,額上的刀疤讓白髮老人暗自心驚。

“節哀吧。”白髮老人脫了鞋子坐上炕,“你娘在你被抓去當兵三年後就過世了。你爹後來上集賣鐵鍬被無賴打折了腰,臥牀三年也含恨而去。你倆弟弟還沒成人就在一場瘟疫雙雙沒了。你最小的妹妹——嗨,十二歲那年被鄰村的王大官人領去就再也沒回來過!”

“嗚嗚。俺昨天剛進家門,就看見幾只野兔從狗洞鑽進屋子,進了屋看見兩隻野雞從房樑上飛出去。那時候俺就明白俺家完了……”老漢泣不成聲了。

“節哀吧——您這六十年是怎麼過來的?”

“唉,先是到燕山守長城,後來隨徵西將軍去了西域。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下百次,死去的兄弟何止上千!俺也曾做到過百夫長,也曾有過三起三落。前些年打到漠北吃了敗仗,將軍被俘虜,弟兄們被打散了。俺流落到了長安營。本該杖責八十,大人看俺年過古稀,免了軍棍,打發點盤纏讓俺回家了事。唉唉。”

“幸虧那場敗仗啊,不然您還真要做孤魂野鬼了!——往後您怎麼過?”

“俺回家後到井邊打水,順手把長滿井沿的葵菜摘下來,又扯了幾把野蕎麥搗碎搗碎。等俺做熟了飯和菜,卻只能一個人面對幾隻空碗,哪裏吃得下!嗚嗚——”

“節哀節哀,大牛。待會兒俺叫豆娃他爹幾個給您把屋頂整整。您好好歇息歇息,過兩天俺再來跟您嗑嗑。”白髮老人說完便下了炕。

“多謝鄉親們哪!”老漢也下了炕,送送來客。

鄉親們都走了,院門口只剩下老漢一個人。

他望望四周,心裏又涌上一股酸楚:蒼天哪,人家雖說也是窮苦人,可好歹一家子還有幾口人,俺都快八十了還是孤身一人!俺爹俺娘,俺兄弟,俺妹妹……不行,俺得去看看他們!那片松樹林在村東南,俺得去。

想着想着,老漢已是淚痕滿面。

“爹,娘,孩兒來陪你們來啦!”老漢突然高叫一聲,踉踉蹌蹌地向屋外走去。只有那呼呼不停的西風伴着他,緊緊地,緊緊地。


  十五從軍徵改寫記敘文(二)

一個老人,站在門口,手中捧着一碗熱粥,望着東方,暗自落淚……

“老張頭,是你麼?”老張聽到自己的這個名字,不由得皺了皺眉,但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,卻看到了一個身形佝僂,臉上滿是皺紋,黝黑的皮膚的年過古稀的老人:“老李!真的是你麼?你真的回來了?你竟然回來了!”老張的語言中盡是吃驚與欣喜,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去從軍的人是很少很少能夠活着回到家的,老李竟然做到了!“是我,我是老李!老張,我們回頭再聚聚,我現在只想見到我的家人,他們都在哪?”老張原本充滿興奮與吃驚神情瞬間暗淡了下去:“老李,我不瞞你,伯母、伯父在你從軍後二十年裏,都雙雙去世了……”聽到這些,老李的臉色瞬間也變了,其實他原本就知道,自己的家人很有可能都去世了,但是他還是抱着一絲希望,回到了村子裏,但當他聽到老張的話之後,還是充滿了絕望。

可不是麼,老李每次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,每當自己身受重傷的時候,能夠支撐着他活下來的唯一信念就是自己的家人,他覺得自己不僅是在衛國,更重要的是在保家,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也經受戰亂,所以說他每次受傷是都頑強地活了下來,這也成爲了軍營中廣爲人知的事蹟了。

“老張頭,那我的家在哪?我現在想回家了。”老李滿臉苦笑地說。“就在那邊。老李,你一會一定要剋制住情緒啊,我們都老了,身體可經不住折騰了,你別……”“我知道,我都明白的。”老李擺擺手打斷了老張的話。說完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。老張想想自己好歹還有老伴兒,更加地同情老李了,嘆了口氣,搖搖頭。也回到了自己家中。

老李看到自己家前院長滿荒草;走到屋子裏,滿是蜘蛛網與灰塵;走到後院,面前的景象令他本就年邁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,眼中也忍不住而讓滾滾熱淚留下:那赫然是一個個“土包”,每一個“土包”前都立有一塊碑。老李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什麼了。

老李蹣跚地走到墓碑前,猛地一下跪了下去,嚎啕大哭:“爹!娘!孩兒不孝!孩兒不孝啊!”作爲老李家鄰居的老張,也聽到了老李的哭聲,竟然也禁不住潸然淚下。

半晌之後,老李站了起來,望了望天,似乎是不讓眼中的晶瑩落下。他深吸一口氣,走到前院,採了一些葵菜,熬了一大鍋粥,拿出已經塵封的碗筷,盛了一碗飯,出門東望,淚落沾衣……


  十五從軍徵改寫記敘文(三)

一陣冷冷的秋風刮過,一片睡蟬翼般枯黃的葉子宛如戀花的蝶,輕輕飄向了大地,了無聲息。

一位白花蒼蒼的老人從遠處緩緩走來了。他邁着沉重的腳步,滿頭白髮在風中凌亂飄蕩,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枯枝般的雙手在風中無力地擺動着。老人衣衫襤褸,身上裹着一層厚厚的塵土。但在老人的眼裏,沒有羈旅的勞累,看到的卻只有希望與憧憬。因爲在今天他就要回到闊別六十年的家了。

老人十五歲就被抓去當兵了。在幾十年刀光劍影的征戰中,他的記憶中除了痛苦,還是痛苦。每當他想要放棄對生的渴望時,腦中就會想起家人,“不,我不能死!”就這樣,他一次又一次奇蹟般地活下來了,家人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,也是唯一讓他生存下去的理由。

老人一步步向前,乾瘦的身子顯得弱不禁風。他終於來到了村中。迎接他的,不是記憶中親人熟悉親切的面容,而是一座座冰冷的墳墓,它們掩在雜草叢生之中,似乎已多年無人照看。幾隻憩息在枯枝上的烏鴉,淒厲地叫着。不,這怎麼可能?老人的心碎了,幾乎要昏厥過去。他顫顫巍巍地走向了記憶中的家。推開自己心中無數次想念的家門,“吱”,開門聲嚇得正在玩耍的野兔從狗洞逃跑,野雞倉皇地飛上了房頂,把厚厚的塵土震落下來。院牆上爬滿了青苔,一些野生的穀子、葵菜長滿了整個庭院。老人默默地走到水井旁,水井中依然充滿了清澈的井水,卻早已物是人非,親人們永遠離他而去,長眠於這片土地。想到這,老人的淚水沾溼了衣襟。他看了看昔日充滿歡樂的家,如今只是留下了一個破爛不堪的空殼,在風中顯得搖搖欲墜,房樑早已坍塌下來,橫在房裏,厚厚的蜘蛛網倒掛在樑上,屋子裏到處充斥着一股陳腐嗆人的味道,讓人止不住咳嗽。老人的心顫抖着,他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,這還是我的家嗎?這是嗎?我又該去哪裏找尋我的根?秋風冷冷地刮過,也許它也無法解答,更無法捎去老人的痛楚。

老人心力交瘁,他靜靜地做好飯菜,細細地把落滿厚厚塵土的舊桌子擦洗乾淨,把飯菜全都端上來。老人望着空蕩蕩的房子,那樣安靜地可怕,他舉目無親,又該與誰共享?一陣劇烈的咳嗽後,老人的嘴角流下了鮮血。他向東望去,一座座墳墓依舊靜靜地躲在雜草叢中,老人不由得悲從中來,他仰天長嘆,蒼老嘶啞的聲音久久迴盪在空中。

第二天,人們發現,在一處廢棄的房子裏,一位老人已經死去了,在他的乾枯的眼角旁掛着一滴晶瑩的淚珠,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,更不知道他是誰。不知是在哪一隅的角落裏傳來了蟲兒的鳴叫,時斷時續,彷彿在傾訴着什麼,不,更像是在控訴着什麼……

賞析:文章從精心營造的淒涼環境下筆,奠定了悲情的基調。然後以順序的方式寫了老人的所見所想,結尾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收束全文,顯現作者的匠心獨運。合理的想象及精緻的環境及細節描寫是本文的特色之一,如:老人的肖像描寫;敗落家裏的描寫;老人做羹飯神態描寫,使文章內容豐滿,親切感人。語言如詩如畫,在不動聲色中如嫋嫋細絲穿過心房,哀痛的血緩慢地流過每個讀者的心,激起無盡的感傷之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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