勵志古句愛國詩句

滿江紅的詩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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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江紅的詩意

滿江紅的詩意

滿江紅

作者:岳飛

原文

怒髮衝冠,憑欄處,瀟瀟雨歇。
  擡望眼,仰天長嘯,壯懷激烈。
  三十功名塵與土,八千里路雲和月。
  莫等閒,白了少年頭,空悲切!

靖康恥,猶未雪;
  臣子恨,何時滅?
  駕長車,踏破賀蘭山闕!
  壯志飢餐胡虜肉,笑談渴飲匈奴血。
  待從頭,收拾舊山河,朝天闕!

註釋

1、怒髮衝冠:原指憤怒得都把帽子頂起來了,形容憤怒至極。瀟瀟:形容雨勢急驟。長嘯:感情激動時撮口發出清而長的聲音,爲古人的一種抒情這舉。
  2、閒:輕易,隨便。靖康恥:宋欽宗靖康二年(1127年),金兵攻陷汴京,虜走徽、欽二帝。賀蘭山:在邯鄲磁縣境內。天闕:宮殿前的樓觀。

詩意

我怒髮衝冠,獨自登高憑欄,
  陣陣風雨剛剛停歇。
  我擡頭遠望天空一片高遠壯闊。
  我禁不住仰天長嘯,一片報國之心充滿心懷。
  三十多年的功名如同塵土,
  八千里經過多少風雲人生。
  好男兒,要抓緊時間爲國建功立業,
  不要空空將青春消磨,等年老時徒自悲切。

靖康年間的奇恥大辱,至今也不能忘卻。
  作爲國家臣子的憤恨,何時才能泯滅!
  我要駕上戰車,踏破賀蘭山口。
  我滿懷壯志,發誓喝敵人的鮮血,
  吃敵人的肉。
  待我重新收復舊日山河,
  再帶着捷報向國家報告勝利的消息。

賞析

這是一首氣壯山河、光照日月的傳世名作。紹興十年(1140),岳飛揮師北伐,大破金兵於偃城。進抵距汴京僅四十五里的朱仙鎮後,他對部下說:“直抵黃龍(今吉林農安,金故都),與諸公痛飲耳。”這是以恢復爲己任的岳飛的素志。此詞即抒發他掃蕩敵寇、還我河山的堅定意志和必勝信念,反映了深受分裂、隔絕之苦的南北人民的共同心願。全詞聲情激越,氣勢磅礴。開篇五句破空而來,通過刻劃作者始而怒髮衝冠、繼而仰天長嘯的情態,揭示了他憑欄遠眺中原失地所引起的洶涌激盪的心潮。接着,“三十功名”二句,上句表現了他蔑視功名,唯以報國爲念的高風亮節,下句則展現了披星戴月、轉戰南北的漫長征程,隱然有任重道遠、不可稍懈的自勵之意。“莫等閒”二句既是激勵自已,也是鞭策部下:珍惜時光,倍加奮勉,以早日實現匡復大業。耿耿之心,拳拳之意,盡見於字裏行間。它和《漢樂府·長歌行》中的“少壯不努力,老大徒傷悲”一樣,是被後人奉爲箴銘的警策之句。下片進一步表現作者報仇雪恥、重整乾坤的壯志豪情。“靖康恥”四句,句式短促,而音韻鏗鏘。“何時滅”,用反詰句吐露其一腔民族義憤,語感強烈,力透字背。“駕長車”句表達自已踏破重重險關、直搗敵人巢穴的決心。“壯志”二句是“以牙還牙,以血還血”式的憤激之語,見出作者對不共戴天的敵寇的切齒痛恨。結篇“待從頭”二句再度慷慨明誓:等到失地收復、江山一統之後,再回京獻捷。全詞以雷貫火燃之筆一氣旋折,具有撼人心魄的藝術魅力,因而一向廣爲傳誦,不斷激發起人們的愛國心與報國情。近人餘嘉錫先生《四庫全書提要辯證·嶽武穆遺文》考證出此詞爲明人所作而託名於岳飛。夏承燾先生進一步證成其說。但持異議者也不乏其人。岳飛此詞,激勵着中華民族的愛國心。抗戰期間這首詞曲以其低沉但卻雄壯的歌音,感染了中華兒女。前四字,即司馬遷寫藺相如“怒髮上衝冠”的妙,表明這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。此仇此恨,因何愈思愈不可忍?正緣獨上高樓,自倚闌干,縱目乾坤,俯仰六合,不禁熱血滿懷沸騰激昂。——而此時秋霖乍止,風澄煙淨,光景自佳,翻助鬱悶之懷,於是仰天長嘯,以抒此萬斛英雄壯志。着“瀟瀟雨歇”四字,筆鋒微頓,方見氣度淵靜。開頭凌雲壯志,氣蓋山河,寫來氣勢磅礴。再接下去,作者以“三十功名塵與土,八千里路雲和月”十四個字,出乎意料,令人叫絕,此十四字,如見將軍撫膺自理半生壯志,九曲剛腸,英雄正是多情人物。功名是我所期,豈與塵土同埋;馳驅何足言苦,堪隨雲月共賞。(此功名即勳業義,因音律而用,宋詞屢見。)試看此是何等胸襟,何等識見!過片前後,一片壯懷,噴薄傾吐:靖康之恥,指徽欽兩帝被擄,猶不得還;故下言臣子抱恨無窮,此是古代君臣觀念。此恨何時得解?功名已委於塵土,三十已去,至此,將軍自將上片歇拍處“莫等閒、白了少年頭,空悲切”之勉語,說與人體會。雄壯之筆,字字擲地有聲!以下出奇語,現壯懷,英雄忠憤氣概,凜凜猶若神明。金兵入據中原,亦可能敗退“兇奴”實不足滅,踏破“賀蘭”直搗黃龍並非誇大其辭。“飢餐”、“渴飲”一聯合掌;然只有如此才足以暢其情、盡其勢。未至有復沓之感者,以其中有真氣在。有論者設:賀蘭山在西北,與東北之黃龍府,遙距千里,有何交涉?那克敵制勝的抗金名臣老趙鼎,他作《花心動》詞,就說:“西北欃槍未滅,千萬鄉關,夢遙吳越”;那忠義慷慨寄敬胡銓的張元幹,他作《虞美人》詞,也說:“要斬樓蘭三尺劍,遺恨琵琶舊語”!這都是南宋初期的愛國詞作,他們說到金兵時,均用“西北”、“樓蘭”(漢之西域鄯善國,傅介子計斬樓蘭王,典出《漢書·西域傳》),可見岳飛用“賀蘭山”和“匈奴”,是無可非議。“待從頭,收拾舊山河,朝天闕!”滿腔忠憤,丹心碧血,傾出肺腑。用文學家眼光視之結束全篇,神氣十足,無復豪發遺憾,令人神旺,叫人起舞。然而岳飛頭未及白,金兵自陷困境,由於奸計,宋皇朝自棄戰敗。“莫須有”千古奇冤,聞者髮指,豈可指望他率軍協同中原父老齊來朝拜天闕哉?悲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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